我從安安大約兩歲十個月的時候,開始教她念一點唐詩。最初她只是像隻大鸚鵡般地跟著念誦,完全不解其義;我選教材時也是盡挑聲韻鏗鏘、朗朗上口的詩,越有音樂性小朋友越好記。後來隨著安安對中文的理解力漸增,選擇的重點也就漸漸改成「含有家喻互曉名句」的高知名度詩詞,例如什麼「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」、「春花秋月何時了,往事知多少」、「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」之類。
我從安安大約兩歲十個月的時候,開始教她念一點唐詩。最初她只是像隻大鸚鵡般地跟著念誦,完全不解其義;我選教材時也是盡挑聲韻鏗鏘、朗朗上口的詩,越有音樂性小朋友越好記。後來隨著安安對中文的理解力漸增,選擇的重點也就漸漸改成「含有家喻互曉名句」的高知名度詩詞,例如什麼「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」、「春花秋月何時了,往事知多少」、「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」之類。
我教家裏那隻在美國土生土長的小華僑學中文,基本上是沒有教材的。她學生字的主要方式有兩種:一種是我自已編印的寫字作業,另一種就是我每天隨口胡扯的打海盜故事「李高強與白梅」了!老實說,用講故事的方法學生字,效率不是極高,於是我又設法添上了若干用途(詳情請參考「海外學中文之“一魚五吃”」篇),其中一樣就是「認識中國歷史人物」。具體作法非常簡單,只是把故事中所有配角,一律套上中國古人的名字而已:教授及醫師們以各界的學者文人命名,如孔子、孟子、李白、蘇東坡、華陀、扁鵲、李時珍等;警察和偵探則用古代大將的名字如岳飛、關公、張飛;美眉叫西施、楊貴妃、林黛玉;至於海盜們理所當然的是黃巢、張獻忠、李自成之流啦!
我在「海外學中文之“一魚五吃”篇:李高強故事的物盡其用」一文中曾經說到:為了教六歲的小ABC安安中文,我不斷講述無厘頭的打海盜故事「李高強與白梅」給她聽,每天隨性編一堆情節出來,又把書中配角全都胡亂套上中國古人的名字。既然是胡扯瞎鬧,這些古人倒也未必需要是真人;例如說超級警官李高強考進醫學院後,到感染科去實習,其中有位肺結核病人,理所當然地被我取名為「林黛玉」。這位某知名女中的校花服用了結核菌特效藥以後,立馬完全康復:不喘不咳、臉色紅潤、精力充沛,甚至還到功夫學校去練起武來呢!(安媽OS:我知道「林黛玉練功」的橋段很扯,可是「李高強故事」的主線就是官兵捉強盜,裏面的配角從三歲到八十歲都一定要學武功,不然安老闆難免會怏怏不樂也...)
我在「海外學中文之“一魚五吃”篇:李高強故事的物盡其用」一文中曾經說到:為了教六歲的小ABC安安中文,我不斷講述無厘頭的打海盜故事「李高強與白梅」給她聽,每天隨性編一堆情節出來,又把書中配角全都胡亂套上中國古人的名字。安老闆聽得越來越高興,自行信口要求加入的橋段也越來越多,大部份都荒誕到老媽根本想不出來的地步。起初媽媽會一聽就翻白眼,然後開始和她爭辯說「五歲的小朋友怎麼能打海盜啦﹖」、「抓海盜的陷阱裏幹嘛要撒“有毒的糖果”﹖應該放有刺鐵絲、捕獸夾之類的東西呀」;但是當我把這些想法寫進格文裏時,發現格友們反而都支持安老闆,留言說什麼「電影“虎克船長”就是彼得潘帶一群小朋友打海盜的故事啊!」「那些有毒的糖果情節很有創意,現在是荒謬劇當道,拼湊式的搞笑劇很盛行」...看得水泥腦袋的安媽目瞪口呆。
對住在台灣和中國的家長來說,小孩能夠熟練而流利地用中文讀寫,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但是這種在華語社會裏連想都不用想的成例,對於海外的華人父母來說,卻常常是遙不可及的目標。在缺乏語言環境及教育系統的情況下,除非家長特別好命,剛好生出對中文敏銳度極高、簡直像是從空氣中吸收字型的子女(安媽OS:很可惜安安不是這種小孩),不然那兩千個方塊字就必需硬碰硬,一個字一個字地去慢慢教了。而在這段枯燥乏味、又看不到實際效應的過程中,如果不想用虎媽式的強迫法,要如何維繫小子的興趣﹖這個問題可難倒了一拖拉庫的博士、碩士家長呀。
這個故事要從我們去年到聖路易斯、伊里諾州一帶遊玩時說起...
最近在網上看到被台灣媒體炒得紅紅火火的一個新名詞:「語言癌」,形容現代人無法精準使用中文表達意見的現象。「語言癌」的典故來自某位「食神」級的大廚師:形象素來忠厚顧家的他,最近因為桃色事件被媒體抓包;大廚為了自救自清,在記者會上發表了一些不甚妥當的言論,被記者及網友們攻擊得體無完膚。最近某大報更拿其中的金句「我們有擁抱的動作,我們有嘴對嘴的動作」大做文章,指稱這種贅字充斥的冗長句型為「語言癌」,頓時引起了非常熱烈的討論。有許多學者及文人紛紛表示問題嚴重,年輕人深受網路影響,導致口語表達方式累贅拖沓;但是也有人覺得這樣的冗詞贅語,源於服務業、媒體界等需要婉轉陳詞的職業性需要,屬於語言的自然演進,無需大驚小怪;更有人提出一些大作家故意使用贅詞創造特殊意境的例子,強調不必要求年輕人追求中規中矩、言簡意賅但了無新意的措詞。可說是百家爭鳴、意見紛紜,新聞炒得好不熱鬧啊!